唐二打吐口水我兑水喝半年

《爬山记》

 穿堂惊掠琵琶声自续同人›·爬山记 

  对于没有过几次户外运动的沈识檐来说,爬山是一个初生牛犊不怕虎的概念。 

  以至于从山脚开始,爬到半山腰。他的脚颤颤巍巍地迈上面前的一个平台,就一屁股摊在地上,身体力行的告诉孟新堂。

         我撂挑子不干了。 

         来之前沈识檐特意挑了一件宽松的T恤,想着沿途吹吹秋风,听几声雁鸣,再惬意不过的事。现在,他的背后浸湿了一大片,伴着不紧不慢的小风,倒吹得有些冷。

   孟新堂敛眸看着沈识檐,实在不忍心拉着他继续向上攀登。他握着沉识檐白净的手腕子: “识檐,我记得那边有一个古庙,去那儿歇歇?”     

  沈识檐仰着脸,笑眯眯地看着孟新堂,觉的他的话头没有说完. 

  果不其然,孟新堂沉吟了一会儿 

  “识檐,地上凉。会感冒的”

   两句话,沈识檐便乐呵呵的跟着孟新堂走了。

  

  

   淡淡的烟火香气,房顶缀着几条颜色不一的丝带,贯穿了整个庙堂的上空。蓝天白云映衬着,透着淡淡的朝拜感。 

  一阵风来,庙铃叮叮作响. 

  孟新堂扶着沈识檐坐下,去背包里找水壶。

  剩沈识檐无所事事,打量同围的陈设。 

  他没到过的领域,自然好奇 

  此时孟新堂已将瓶盖旋扭开,看了沈识檐一会,见人那么认真,将杯口递到了他的唇边。 

  彼时沈识檐正转头,嘴唇便猝不及防的磕上了杯沿。

   “没事吧?”孟新堂登时拧了眉,指尖扶上沈识檐的下颌,要掰过来看看。

   “三十岁的人了,哪儿就那么娇气” 沈识檐眼底的星色还未散开,便又眯着眼笑起来,任着孟新堂看去。 

  余光中,他瞟到一处红木牌子,待到看仔细时,见上面铬着几个儿烫金的大字

  : 姻缘阁 

  算姻嫁这种事,倒是胡同里的老顾常拉着他的手,指着什么生命线,婚姻线,巴拉巴拉的说一大堆。最后都会归结到他跟那个姑娘八字合,跟那个姑娘有缘分上。所以他觉着老顾算的不准。

   沈识檐站起来,朝姻缘阁大步走去。 

  

  不知道庙里的大师算的准不准。 

  

  

  春困夏乏秋打盹,秋日的正午没了蝉鸣,唯剩夏的余热。 

  “请问……” 

  清亮的男声打搅了大师的美梦,大师昏昏欲睡的掀了眼皮,正巧对上沈识檐眼底浮动的光亮。 

  “大师,请问。能不能给……给他算个姻缘?”

   沈识檐的“我”字在喉咙里打了个旋儿。 

  无端被Q的孟新堂一顿,低低的抿了一嘴笑意。 

  

  “生辰八字” 大师打了个呵欠。被迫上班。 这回孟新堂回答的很快,不过这生辰八字……是沈识檐的。

   大师看了看生辰八字 

  又看了看孟新堂 

  大师“啧”了一下

   “中秋夜啊?” 

  ………… 

  孟新堂:“昂”

   大师点了点头,先是评价了两个字 

  命硬。 

  一旁的沈识檐早己笑弯了腰。 

  

  

  大师嘴里念叨了一会儿,又拿出一本颇有年头的大书翻了翻,那书足足有一个巴掌那么高,沈识檐不由得想起了自己考医的课本。暗地里对面前这位大师的敬意加重了几分。

   大师施法后,赐了八个字

  : 远在天边,近在眼前。 

  沈识檐看完不住的点头“挺准的” 

  大师见状,心下明了。又赶紧说了两句好话,诓沈识檐买了一对儿纪念品——两串朱砂手链和一条红布条 

  孟新堂跟那一串手链大眼瞪小眼,陷入了沉思。 经常和些金银铜铁打交道的孟工程师只在孟新初的手腕儿上见过这种东西。 

  没等孟新堂研究好这玩意该怎么戴,那边沈识檐已经很麻利的扣好了。 

  孟新堂感觉到某人微凉的手指上他的手腕,随后便听身边传来一声打趣儿: “原来孟组长也有搞不会的东西啊”沈识檐笑盈盈的将那串手链扣好,指尖还十分玩味的拨了拨他腕上的朱砂。 

  但孟新堂分不出半点目光给那手链。 他定定的看着沈识檐的笑容,随后板正且严肃的点了点头

  : “嗯,以后得好好的向沈医生学习才是” 

  

  

  两个人肩并着肩站在桌前,那条红布条静静地躺在案上,旁边摆好了笔墨纸砚。

   “拿不准了就在那张纸上写写儿,写完之后自己挂到那边的树上”大师懒懒提醒一句,就打着呵欠走了,大约是补觉去。 剩下沉识檐和孟新堂相视。 

  沈识檐很自觉的拿起毛笔,舔好墨计。

   捧到孟新堂面前 

  孟新堂没有接,他略忧心地看着布条,道“识檐,这一点儿地方,我写完,你可就没地方再写了” 

  “不要紧,那古代墨客执笔的时候,旁边不都有一个小书童伺候着?”沈识檐指了指自己“让我来当你的书童可好?”. 

  孟新堂抬眸,凝着沈识檐。这目光很认真,很幽深,但并不灼人。 末了,他摇了摇头 “不好” 

  他的眼神转而落在沈识檐手腕儿上,情不自禁的托起他的手腕,细细打量着那些朱砂粒。 

  它们小小的排成一串,安安静静的呆在白净的腕上,很好看 

  “识檐,我不是墨客”孟新堂开口 

  “我不忍心让你伺侯我” 

  也许是这话说的太暖昧太露骨,以至于孟新堂将满腔的情意泼洒出去后,自己先不好意思起来。 

  

  沈识檐没想到自己的一句玩笑话,孟新堂却当了真,总之现在的他觉的脸上火辣辣的。 不得不承认,孟新堂这个小古板有些时候真的很撩人。 

  沈识檐热着脸,再一次在墨砚中舔好墨汁。 

  墨香混着纸香,在空气中跳跃。 

  沈识檐已经写好

  :新堂和识檐。

  随后他搁笔,目光转向了旁边的爱人。 

  这次轮到孟新堂笑了,他看着桌上的半句话,又盯住了沈识檐风中跃动的发丝。恍然想起,那个初见的夏日,微风也是轻轻的。沈识檐扭头, 他见的第一眼,就是男人散乱的发丝。 

  树荫在他肩上投下光斑点点。

   惊觉,原来他们已经走过生命中很长一段路。

  不需要草稿,心随意动,孟新堂挥下了后半句

  : 岁岁常相见 

  

  

  属于他们的红布条在前树上飘扬。两个人手牵着手,腕上的那一抹红鲜亮而耀眼。 

  阳光欣起红色的布条,在未干透的油黑墨浮沉,像镀上了一层金边。 

  远处山峰林立,将两人刻进了一副山水画中。 

  暖风带着枝丫晃动,却带不走枝丫上系了紧的期许。

   新堂和识檐 岁岁常相见 

  平安遂顺,万事如意。

   

  

  爬山记·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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